喜糖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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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应聘公司的hr,面试官就是当年被我仙人跳的冤大头?!

*深情温柔男主X善良狠心女主/虐男主/女主前期渣

公司破产后,我去新公司面试。

面试官......好像就是当年被我骗财骗色的冤大头?!

分别前我给他留了封遗书,说自己说活不成了,然后拿着他的钱跑了。

现在我看着眼前人目光阴沉,腿都软了。


像是受了伤的野兽用尽力气嘶声呐喊,

用尽最后的力量说别管我。

用谎言来代替永远的分离吧,

代替一切无奈的事实。

——中岛美雪吉田拓郎《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

1

我失业了。

公司勉强支撑了三个月,终于宣告完蛋,拖欠了三个月的工资是没办法发了,老板愁云惨淡地挥挥手,让我们把能搬的东西都搬走好了。打印机,饮水机,电脑这些能搬的,都搬走了。

我抱着破旧的笔记本电脑惆怅地望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收废品的老头眯缝着双眼和老板讨价还价这些剩余的桌椅沙发,一共卖了三千块,一人分了两百。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群你来我往,我把电脑塞进包里,手里捏着两百块钱觉得无路可去。在这个城市待了足足十年,那年我拖着行李箱满脸兴奋地来上大学,如今,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状态,银行卡里的余额只有三千块,一周后将作为房租全部支付出去。

街对面,我的男朋友正搂着一个女孩等奶茶,那个栗色梨花头的女孩平日里总是姐姐来姐姐去叫着我。

我拨通了方佑的电话若无其事问道:“在哪儿呢?”

他在奶茶店门口,倚着门一脸平静地撒谎:“在家睡觉呢。”

我叹了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那我来找你好了,反正公司没事了。”

他急忙反对,遥遥地手舞足蹈:“不用啦,宝贝儿。我晚上来看你。”

我一边接听着电话,一边不徐不疾地走过了马路,从奶茶店后面绕了一圈走到方佑身后:“你家什么时候开了个奶茶店?”

我一脸平静地点了一杯热奶茶作势要泼,妹妹一脸惊恐地尖叫着,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脸。我的奶茶在半空中转了个弯,直接淋到了方佑的头上,一颗颗浑圆柔软的珍珠调皮地在他脑袋上跳跃着。

方佑张大嘴,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离开了,茫然的往前走着,身后依稀听得到服务员的招呼:“小姐……小姐……你还没给奶茶钱呢!”

刚穿过马路,方佑的电话就打来了,声音里充满了诚恳:“俏君,我和她只是碰巧遇上而已,你不要误会。”这应该已经是他能放下的最低姿态了。

我咬了咬嘴唇:“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他一顿,撒泼道:“你够了啊!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的女朋友也只有你一个!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吗?!”

我嘴角带着笑,眼泪却模糊了视线:“方佑,我们分手吧。”

我把手机卡取出来,丢进了下水道的缝隙中。

我用五分钟的时间,结束了这段十年的感情,整个人像走在浮云上,轻飘飘的站不稳脚跟。我曾经说过,我给方佑三次机会,这已经是被我逮到的第三次了,我们之间,完了。

方佑,那个在我十七岁经过的昏暗小巷中,快速走过来搂着我的肩,嘴里嚼着口香糖散发着好闻的薄荷味的大男孩,他嘴角扬着,声音不大却透露着威严:“在你爷的地盘上也敢乱来!”

对面的一个混混瞪大眼,终于认出了他,立刻作揖:“哎呀,佑哥!我们和这姑娘闹着玩儿呢,如果知道是大嫂,给我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啊。”

我瑟瑟发抖的肩膀在方佑宽大的手掌下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像黑暗中的一束光,我瞬间就被迷住了。

一个月后,我成了方佑的女朋友。这些年,一直支撑着我爱他的理由,便是那个夜晚,我微微仰头时看到的那张俊朗的侧脸。大家都知道我是佑哥的女朋友,正牌大嫂。偶尔在街头遇上,还会嘻嘻笑着冲我打招呼。

如今,回忆里的那个人,像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那些不可自拔的迷恋,都在他一次次的挥霍下消失贻尽了。

今天,是他从监狱里出来满一个月,酒驾撞人。

2

“林小姐,请问你离开上个公司是什么理由。”面试官穿得人模狗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鬓角都修得分毫不差,这种人一般有强迫症。

我硬着头皮回答道:“世道不景气,公司解散了。”

每一次的停顿都让我觉得尴尬,他一直盯着我的简历,眼神复杂。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们公司?”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了,索性硬着头皮说了实话。

“薪水高,福利丰厚。”

“你没有什么姐妹,长得和你很像?”

这是什么问题?!我揉了揉乏力的手指摇了摇头。

他面色凝重:“那你身体有没有生过大病之类的?”

“体检报告一切正常,我身体一直很好。”

“你十年前是否认识一个名叫季余期的人?”他的双手交叉着,放在办公桌上,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咽了一口唾沫,摇摇头:“不认识。”

他盯着我,双眼像装有透视功能的X光,我在空调十足的办公室里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寒颤。

“有男朋友吗?近期有结婚的打算吗?”看我一脸愕然,他解释道,“如果你近期有结婚或者怀孕的打算,这个职位可能不太适合你。”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没有。”

“林小姐,你明天可以直接来上班了。”

我捏了捏搬完家后空荡荡的钱包,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面试官站起来伸出右手,露出年轻有为好青年的职业性微笑:“忘了自我介绍,人事部经理季余期。”

我脑子一顿,“哦”了一声,立刻伸出手:“以后请多多关照。”

“一定。”他握着我的手,轻轻摇了摇松开了,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假装镇定地走出了办公室,短短的距离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我拍拍脸安慰自己:还好,一切顺利,不然我只有去喝西北风了。

空旷的出租屋是我昨晚花了一夜打扫出来的,所有的东西都搬来了,连同阳台上几盆奄奄一息的花。我有收纳癖,什么东西都舍不得丢,久而久之屋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花色各异的布匹、大学时期的画作、干涸油画颜料,陈旧的画板……唯一舍下的,原封不动的,关于方佑的一切。他偶尔开车过来看我,一起出去吃一顿烛光晚餐,结束后他去酒吧玩乐,我回家睡大觉。相识十年,我们像恋人,亦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坐在地板上,空气中没有半点多余的声音,整个房间安静得像一个坟墓。方佑的花花世界,我从未真正走进过,也许这就是我们相安无事这么多年的真正原因。他觉得我乖巧听话,任他还活在兵荒马乱的世界里当着莫名其妙的“大哥”,过着夜夜笙歌的日子。

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无声地接通了。

“请问是林俏君小姐吗?”陌生的声音让我有些茫然。

“是,请问你是?”

“哦,我是季余期,今天忘记给你公司作息时间表了,朝九晚五,请不要迟到。”

“啊……明白了。”

那头久久没有回音,我喂了两声轻轻挂断了电话。

季。余。期。

这个名字像有一只冰凉的手从黑暗的坟墓中抽出来,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3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HR的工作没有预想中的辛苦,季余期这个人事部经理对我也如春天般温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走神的时候,我撑着下巴望着三米远处玻璃门隔开的季余期,完全把他和当初那个满额头青春痘的愣头青重叠在一起。

我甚至怀疑,当初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只是太过真实了才让我念念不忘。

下班后部门聚餐,吃过索然寡味的自助西餐后,二十来个人闹哄哄地去了KTV唱歌喝酒。同恩借着酒精的余味拿着话筒唱《恋人未满》,冲着季余期隔空抛飞吻,引来无数尖叫。

我缩在角落里如落单的乌鸦,咬着啤酒瓶口恨不得把瓶子吞下直接去急诊室也比坐在这里来得自在。一个星期了,我依旧认不完同事,叫不出名字,因为同恩的活泼才勉强与她熟识。

无聊的划拳、无聊的掷骰子、嬉笑打闹,媚眼拥抱……我一个都融不进去,像有一层无形的玻璃把我与众人隔开,我拿着包蹑手蹑脚站起来想溜,却被一个声音制止了:“林俏君,过来!大家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呢!”

我佝偻着背尴尬转过身,季余期笑眯眯地望着我,拍了拍身边空余的位置,同恩坐在他另一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望着我。

我一直觉得真心话大冒险是个暧昧又可恶的游戏,逼你出糗逼你把隐私透露出来,但也可以给你机会创造条件借着游戏的名义去接近喜欢的人。

第一轮下来,同恩被起哄吻了季余期的脸,而我被逼供出了十年的漫长的恋爱史,还被一个王八蛋灌了传说中的深水炸弹,酒精热辣辣的灼烧着我的胃,脑子嗡了一声眼前的一切轻微地摇晃了起来。

游戏就像人生,如果一开始就输得不吉利,后面任你如何挣扎也逃不开倒霉的命运。我不敢玩大冒险,只能一点点往外吐露尚存的理智可以让我倾吐的秘密。

做过最坏最缺德的事?

——骗过别人三万块钱。

哇哦!

善良的人们没有站在道德高度上批判我,谁年轻的时候没做过点丧心病狂的事啊。我拍着胸口安慰自己,可是我还是觉得脸上有湿漉漉的液体一直往下落。那些摇晃的人影停止了喧嚣,瞪大眼不安地望着我。

“那是我第一次干坏事……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我一直良心不安……这些年我总会在梦里梦见他,他让我还钱……偶尔走在街上,看到相似的背影都会觉得很害怕……我甚至好几次都想去自首或者找他说清楚把钱还给他……可是……。”

“还好啦,又没有多少,还给他就是了。”同恩拍拍我的肩,温柔地递给我两张纸巾,我的手在半空中捞了好几下才抓稳了,胡乱在脸上擦了擦还很不雅观地擤了擤鼻涕。

“他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杀死我的。”我突然惊天动地地大哭起来。更可恶的是,手机响起了愚蠢的铃声,我一次次挂断,它还是锲而不舍地轰炸着我。

啊哈,方佑终于想起我了!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拽着手机往外走,长长的走廊两旁紧闭的房间里隐隐传来含糊的歌声。我跪在靠窗的沙发边,整个脑袋探出去任夜风把我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你去哪儿了?!”方佑的声音,带着后知后觉的愤怒。

我一手捏着电话,一手探到半空中试图抓住夜风,我一点都不怀疑方佑的本事,要找到我的新地址新电话对于他来说并不太难。圣经里说,爱是虚空,爱是捕风,说得真好。

“我要离开你。”

那头沉默了许久,长长叹了一口气:“俏君,这些年你一直没有离开我,无论我住院也好蹲监狱也好……我一直不想让你融入我的生活,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我感谢你的理解和包容,我也知道自己留不住你……如果你愿意回来,我们就结婚。”

对于在外面习惯对人呼来喝去的方佑来说,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已是极大的温柔了。可是这样的温柔,来得太迟又太廉价。

“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我,我会给你一笔钱——你不要误会这是什么分手费遣散金,是我欠你的,当时我有困难,你给我凑了五万块钱……这么多年了,俏君,谢谢你。”方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几乎可以想象他站在我空荡荡的屋子里震惊的表情。

我闷了许久,突然笑了:“不客气。”

如果世间的感情都如这般和睦,相爱时说我爱你分别时说谢谢你不客气,这个世界一定会少许多痴男怨女。

“前两天去酒吧被一个王八蛋敲破了头……在医院里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才发现那个号码已经打不通了,今天回来找你连屋子都空了……”他的惆怅果然不是平白无故的,他又被人爆头了。

我知道他在期待我的安慰,每一次他受伤都是我在身边,那些个年轻美丽的姑娘们都不约而同地消失了。可是事到如今,他就是被人砍掉头也与我没有任何瓜葛了。

突然嘴角就弯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我默默挂断了电话。

“去年就在这个窗户边儿,一个喝醉的姑娘Bia叽直接摔了下去当场就离开人世了……你是想不开找刺激呢还是真的喝多了?”季余期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我身边。

“你想吓死我吗?!”汗毛瞬间倒立,我立刻乖乖滚下来坐好。

“你敢死我就敢埋!”季余期指指茶,毫不客气损我,见我不喝索性端起来往我鼻尖上压,我只得端着茶狠狠灌了几口。

好苦。

4

有人失恋要死要活,有人失恋痛不欲生,我却像告别了一段旅程,带着重新出发的轻松。

方佑继续做他的大哥,肆无忌惮的泡MM,总有无数黑帮情结的姑娘们前仆后继。我几乎可以想象他未来的人生:砍人!被砍!赛车!打架!赌博……然后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死掉。而我继续自己碌碌无为又平淡无奇的人生。

我们像交汇又分开的平行线,那个点是我们十年漫长的青春。我希望下一次见面,是在彼此的葬礼上。

第二天,我还是迟到了,宿醉的结果是豪迈地睡到了十点,打着车狂奔到公司,死命戳着刚关上的电梯门。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季余期正在挽衬衫的袖子,他有些愕然地看了我一眼,往边上站了站。

“早。”我冲着模糊的电梯墙理了理自己因为狂奔而乱得像鸟窝的头发。

季余期斜瞄了我一眼:“我记得你还没过试用期吧,怎么穿得这么奔放。”

我低头一看,脚上的人字拖上两只小猫咪一脸无辜地与我对视。我一脸淡定地从包里掏出一双高跟鞋,飞快换上,把拖鞋装进纸袋塞进了包中。从头到尾,季余期都张大嘴惊愕地望着我。

“如果你晚上有空,我想约你吃个饭。”我盯着他额前那撮翘起的刘海,努力压抑想要把它抚平的心情。

他皱着眉,一脸怀疑:“你想泡我?”

我啼笑皆非:“我泡面都不会泡你好吗!”

话音刚落,电梯的灯剧烈闪烁起来,伴随着一阵阵或轻或重的摇晃,还未反应过来,电梯猛地一黑,只听到哐当一声,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的寂静中!

我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抱着头就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早已忘记了什么电梯自救手册,整个胆儿都被吓到了九霄云外。

“别叫了!”季余期在黑暗中吼我,电梯没有如电影中演的那般直接坠到底楼把我们摔得四分五裂,而是稳稳停在了原地。

我哆嗦着站起来摸索了半天,拽住他的袖子眼泪哗哗就流了出来。

季余期按了警报器,借着手机灯光冲我翻了个大白眼:“胆子这么小?当初骗财骗色的时候不是胆儿挺肥的吗?”

我抽泣着反驳:“我哪有骗色啊!一个满脑袋青春痘的小子……谁想骗色啊!”

“你欺骗我感情!”季余期恼了,“当年我多纯情一个小伙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说你爷爷病了奶奶瘸了妹妹要上学了……我TM都给你寄钱!你来看我的那一次,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我牵着你的手,我脚底板都在冒汗!送你回了招待所,我屁颠屁颠淋了一路的雨,烧到快四十度了,第二天还捧着一大束花来给你送早餐……”

“然后你直接晕在我了床上,吓得我够呛。”我轻轻松开他的衣袖,转过身去擦掉满脸的泪痕。

“你给我喂药买粥照顾了我两天,那时候我心里都快乐开花了,恨不得一辈子都高烧不起,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可是你这个混蛋……”季余期深深喘了一口气,“你的大学就在城市的北边!两个小时的公车都可以到!我却深信不疑你是外地的姑娘,屁颠屁颠给你买好火车票……”

不知为何,我噗嗤一声笑了。

“你丫根本就没有什么妹妹!你变着花样骗我钱,我甚至都没有去查一查你的银行卡是哪儿的。是我太蠢了,相信什么狗屁网恋,相信什么真爱!”季余期一直情绪激动,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

那时候的季余期是某工科大学的二年级宅男,青涩又白痴,沉迷于游戏,对爱情充满了向往。他不过是我在茫茫网海随意挑的一个十八岁傻瓜男生,他省吃俭用到处打工给我寄钱,一直到我说了一个猪都不会信的谎言,然后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只是没想到,十年后我们会再度重逢,在他说出名字前我只是怀疑,当我肯定是他后又抱着侥幸心理他不会认出我。十年啊,十七岁的小姑娘变成二十七岁的大龄剩女,谁还记得谁呢?!

“对不起……”我贴着冰冷的电梯墙,再无退路了。

季余期却凑了过来,沉闷的呼吸尽在咫尺:“花了那么多钱KISS都没一个,真是亏大了。”

我故作轻松耸耸肩:“亲就亲,怕你啊!不过以后咱们两不相欠了!”

季余期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缓缓退开了:“你想得美!”

“谁怕谁!大不了一起死在这儿好了!”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工作不干了,也好过受制于人。

他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我。

我也缩在角落鼓着腮帮子生气。

五分钟后,电梯被维修工人分开了,一群人围在电梯外好奇地往里看,真是让大家失望了,我和季余期气鼓鼓地各自站在角落中谁也没有搭理对方,径直走了出去。

同恩在茶水间打探我口风,我用手在嘴上拉了一根隐形拉链:“对不起,无可奉告。”

“你和经理……以前认识?”同恩殷勤地给我泡了一杯咖啡,“你们之前的气场,怎么有点像恋人……你们过去在一起过?”

我脸一白:“他?呸!怎么可能!”

潇洒转身却差点撞到季余期怀里,他黑着脸冷冷望了我一眼:“林小姐,你的报表我不是太满意,在明天前重新做一份放在我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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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咖啡杯里的茶

原标题:《请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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